【非典型哨向】他如向日葵-四月一日

非典型哨向 ooc有逻辑混乱私设如山

来自 @天空如你小可爱的点梗

summary：布鲁斯拥有一朵用不凋零的向日葵。

他如向日葵

布鲁斯总会收到一株向日葵——有时候带着清晨的露水，有时候混着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氪星人还会耐心的附赠一个完美的微笑，比其他向日葵更加鲜艳的黄色，在哥谭不怎么明亮的太阳下好像在发光……哥谭是个什么地方呢？那是个以鲜血浇灌，吸附阴暗，攀附腐烂的尸骨长起来的城市，那株向日葵的光芒也不足以点燃哥谭寥寥无几的光芒，但布鲁斯还是由衷感谢他。

阿尔弗雷总会把那只向日葵插在白色的花瓶里，浸泡在少量的营养液之中，然后把它放在布鲁斯的书桌前，有时候放在布鲁斯的床头柜前——好驱散布鲁斯充满浓雾和失去的梦境、或者放在蝙蝠洞里。

于是蝙蝠洞除了克拉克送的马克杯，还出现了另一样充满阳光味道的东西……韦恩现在盯着蝙蝠主机前面的向日葵，它的花瓣已经出现明显的卷曲，花蕊已经变得僵硬。布鲁斯发呆——常常想到他；想到大都会和堪萨斯温暖灿烂的阳光，想到下午一两点小记者刚考好的苹果派，想到克拉克几乎两个星期没有来了，想到即使营养液也不能让一株离开土壤的花朵的永不凋零。

布鲁斯站在滴水兽上，从上面俯瞰他的城市，他习惯性的朝一个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小小的蓝色点子慢慢变大、变得足够细致，变得可以看清楚那人的红色靴子，披风随风飘扬在身后，所以金黄色的向日葵花别在腰间，还好没有因为极快速度的飞行而导致花瓣掉落。

“嗨！蝙蝠侠！”那人说。

“晚上好。”布鲁斯压着声线给他一个问候。盯着一个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发现一位从不受伤的明日之子，他脸上忽然多了淤青，导致他连微笑都会不经意扯动伤口……你也会和蝙蝠侠一样好奇，所以布鲁斯指了指他的嘴角，明日之人瞪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布鲁斯，接着伸手摸上了淤青的位置，疼得扯动了嘴角委屈巴巴的盯着布鲁斯，他觉得自己干了件罪大恶极的蠢事。

布鲁斯示意氪星人离自己近一些，克拉克站在布鲁斯的滴水兽上，犹豫了一下，接着朝布鲁斯走过去，在黑暗骑士面前站定，布鲁斯从自己的万能腰带第四个格里面拿出氪星人专用的止疼喷雾剂。

布鲁斯一只手捧住那人的脸颊，一手拿着止疼喷雾，他有一瞬间想笑——克拉克护住腰间的金色向阳花。克拉克的蓝眼睛不去看他，转而盯着向日葵，仿佛下一秒那朵向日葵就会凋零，之后腐化在哥谭的晚风里……实际上，克拉克只是心虚的想掩盖他心跳突然加速的事实。

结束之后，克拉克从腰间小心翼翼的的拿出那株向日葵，伸手送给近在咫尺的黑暗骑士。“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报社有很多工作要做，我甚至还没有写完佩里要求的新闻稿。”克拉克带着歉意这样说，他最近不止又报社的事需要忙，上周金属人的入侵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淤青，骨头断裂，氪石的影响让他在太阳光照射下也不能完全愈合，于是他又花了一周时间才将身体恢复如初。

期间有那么三两次，他几乎就要按下通话键，听到布鲁斯带着花花公子面具的轻佻声音之后又在瞬间切换，但他放弃了，他知道一通电话，布鲁斯就可以在一小时内从哥谭赶到大都会……他放弃了，他需要学会自己去面对，面对一些事一些他无可避免不得不去做的事。

“不需要道歉，克拉克。”布鲁斯说。

“呃……那我需要回去了，今天必须上交给佩里新闻稿，我可不想被他扫地出门。所以，回见布鲁斯。”

布鲁斯盯着克拉克从细致的可以看到他小红靴上的纹路，到慢慢变成天边的一个蓝色的小点，他还紧紧捏着那株向日葵，若不是布鲁斯带着凯夫拉纤维的手套，那现在向日葵大概浸泡在他手心的薄汗里了，他看着向日葵，最终像克拉克一样别在腰间的位置。他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去，在老管家为他尽心准备的夜宵彻底冷掉之前。蝙蝠车擦着夜幕的尾巴驶向蝙蝠洞。

布鲁斯回去的第一件事，是把已经开始凋落的向日葵从花瓶里面拿出，小心翼翼的放在蝙蝠洞的工作台上，生怕不小心碰毁了变干发脆的枝干，又将已经所剩无几的营养液，倒掉换了新的，这样新的向日葵大概可以延续一个星期的开放。

旧的那株，布鲁斯不会把它丢进下水道里，也不会随随便便把它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将干枯的花儿丢进混着浓稠液体和刺鼻气味的垃圾桶里——那可不是什么好归宿，虽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做的，布鲁斯相信他们只是迫不得已。他会把它埋在韦恩庄园的后花园里，就像过去的一百五十六株向日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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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正在例行的董事会上例行的打盹，他的棕色眼镜几乎快眯成一条线，一只手撑着头，好让他在董事会上不至于在公司高管面前表演小鸡啄米，昂贵的袖口不停的在桌面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然而相比于无聊的董事会，这是仅次于中央空调吹出微风时较为悦耳的声音了。

他在恍惚的梦境边缘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看不清楚脸，那人在他的梦里向他伸出一只手，向他做出一个邀请，布鲁斯站在原地，毫无犹豫的伸出手，紧紧握住，将那人抱紧自己的怀里，接着他们倒在无边的向日葵花海，倒下去的动作扬起太阳花瓣，这时候布鲁斯才看清，那双海洋般静谧的蓝眼睛。

克拉克肯特。

于是他醒了，带着点不情愿。

梦的内容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满足意愿。

董事会结束，其他高管陆续离开，最后只剩布鲁斯一个人留在韦恩科技的顶层会议室，怅然若失的怀念那个梦境。他看着厚实的防弹玻璃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带着黑眼圈，理所当然了的，然后他看见了三原色的外星人。外星人漂浮在他的大楼外，朝他挥挥手，氪星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外卖纸盒，像往常一样，纸盒上别着一株向日葵。布鲁斯打开窗户，好让克拉克进来。顺便环顾四周，临近傍晚，没人会注意天空，即使有，也应该看向天边红色的火烧云。

克拉克带着伏尔加河畔的水雾和雪霜，里面掺杂着零星的伏特加烈酒来到了韦恩的科技会议室，除此之外常年披着的鲜红色的柔软绸缎也消失了，克拉克把盒子放在回忆桌上，布鲁斯则找了一个空瓶子，往里面到了水，将向日葵放在里面。

“嘿！布鲁斯，我发现了一家超好吃的华夫饼店。”

小记者打开简易包装盒，露出里面加巧克力酱和小草莓装饰的华夫饼，还有两杯不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布鲁斯吃了一口，华夫饼很脆，巧克力酱很甜，几乎要将他的味蕾整个包裹，草莓加得适当好处，不至于让整个华夫饼太甜腻，配上黑咖啡，这的确是一道非常美味的点心。“还不错，”布鲁斯评价到，尽管不如阿尔弗雷德精心烤制的小甜饼好吃，高热量的巧克力好像不符合蝙蝠侠的食谱……但是，偶尔一两次大概也没什么。

“我排了挺久的队，当然是以克拉克的身份。味道还不错，也许下次该试试华夫饼三明治。”克拉克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关于华夫饼的事情，丝毫不在意嘴边是不是粘了巧克力酱。布鲁斯似有似无的应着话，心思全盯着克拉克嘴边的巧克力酱，抽出会议室的纸巾，倾身将穿着制服的小记者嘴边的巧克力酱，两者之间的距离近的让克拉克可以闻到布鲁斯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现在倒是和布鲁斯梦里比较相近了，除了没有一片向日葵花田，他们也没有真的拥抱在一起。

“你的披风呢？”布鲁斯问到。

“呃……这是样的，我从孤独堡垒返回的时候救了一个从树上坠落的小姑娘，所以。”所以，按照克拉克的性格，他一定会蹲下来，将披风裹住那位小姑娘，温柔的告诫她不要在进行如此危险的的活动，并且给她一株向日葵，祝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阳光和欢乐。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他和克拉克的相遇。

他站在被毁坏的宴会中央，劫匪或者说恐怖分子——单纯的破坏那种，只是流血和生命的逝去变能让他们感到快乐，毁灭便是他们的快乐源泉。于是克拉克就这样出现，以及快速度解决了那些人后站在布鲁斯面前，“您还好吗？韦恩先生？”

氪星人向布鲁斯伸出一只手，拉起正要悄悄溜走换装的布鲁斯。“我还好。”布鲁斯不想用花花公子那层面具面对克拉克，他的眼睛流露出如此真实的情绪，关切。是的，克拉克对每一个人都是。

接着克拉克递给哥谭首富一株向日葵，附带一个温暖的笑容。“祝您接下来生活顺利，韦恩先生。”接着飞翔浩瀚无垠的天空。

于是在那天，有束光芒照进了黑暗的犯罪巷，老旧的枪击案停止循环播放。布鲁斯第一次如此的渴望见到阳光，见到开满向日葵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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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男孩！有人找你！”克拉克听到露易丝的声音之后，从贴满便利贴的办公桌上抬头，活动一下已经僵硬的颈椎。

“谁？”克拉克问。

“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听着如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阔佬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他好看！”说完踩着八厘米的细跟高跟鞋在地上使劲拧了一圈，克拉克看到之后心虚的淹了口唾沫。“不是你想的那样露易丝……我会，会小心的。”毕竟目前为止，都是小记者在单方面寻找、追逐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揪着肥大的西服下摆，跟着布鲁斯来到大都会衷心的公园里，坐在喷泉附近的长椅上。布鲁斯递给克拉克一个盒子，上面还绑了嫩粉色亮晶晶的绸缎。“打开看看。”布鲁斯说。于是克拉克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解开缎带，折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是大大小小不同样子的巧克力。

“呃，介于你上次请我吃了华夫饼，所以，我想，我大概……”布鲁斯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反正过去十来年的甜言蜜语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这里完全排不上用场，布鲁斯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合适的句子继续他们的对话，克拉克倒是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小记者显然显得很高兴。“谢谢你，布鲁斯。”

布鲁斯很享受跟克拉克在一起的时光，只有这会儿布鲁斯才不用带着面具，他可以当他自己，可以整天皱着眉，体现哥谭人特有的阴郁……不过持续不了多久，毕竟克拉克总是有能力把他们驱散。如果可以，布鲁斯想要整天窝在克拉克附近，什么都不做，当个静静生长的沙发土豆。布鲁斯近乎痴迷的看着克拉克的侧脸，看着克拉克将有他们两个标志的巧克力放进嘴巴里，嘴唇轻轻颤动，将巧克力咬碎，里面的朗姆酒心流进喉咙里。

“酒心巧克力！还不赖！”克拉克大声的宣布道，仿佛吃到了带有纸条的幸运星饼干。

然而下一秒巨兽凭空出现，打破了公园的宁静，人们四散奔逃，那传说本该庇护人类的圣物却毁坏人们歇息的地方。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震动——一点点精神波动，克拉克皱眉，他和布鲁斯对视一眼，他用口型说，交给我，于是他们达成了一个无声的共识。只消一下。红蓝色的外星人便出现在公园上空，氪星人挡在巨兽前面，伸出一只手抚摸上巨兽的身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坚硬的皮毛也无法伤害氪星人的身体。

“嘿，平静下来，好吗？”超人说，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一只十几米高的神话造物，只是一个等待睡前故事的小男孩。巨兽还在朝克拉克喷气，试图躲开超人的压制但是很快，人们发现，那动物开始平息下来，巨兽的情绪逐渐平稳，然后立即陷入睡眠状态，之后消失不见了。克拉克绕到巨兽身后，看见一个已经昏倒的小男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

布鲁斯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男孩醒来，看见超人就在他的身边。病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株鲜艳的向日葵，枝干底端上面斜斜的刀口表明它才刚刚摘下来不久，深棕色的花蕊上面还沾着新鲜露水，给整个素白色的房间增添了点生气。

“你还记得什么吗？”克拉克问。

男孩点点头，“有点印象。我好像觉醒了精神体……公园怎么样了？哦，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接着男孩低下了头，盯着雪白的床单发呆。

“嘿，那不是你的错，况且公园好好的。”克拉克的语气温柔，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他看向身边的布鲁斯，布鲁斯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了，男孩把一切看在眼里。

“你没必要感到愧疚，有时候哨兵觉醒精神体就是如此，就像是每个人都做过一场噩梦。”在平凡不过了。克拉克似乎在回忆什么，男孩看上去好了一些，这时候布鲁斯端着一杯水来到男孩的面前，递给小男孩，男孩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你的精神体非常漂亮，在哨兵中也是非常罕见的。”布鲁斯突然说。

“真的？”小男孩瞪大了他的眼睛。

“真的。”布鲁斯继续说，布鲁斯看了克拉克一眼，对方眼睛里面带了无边的温柔的蓝色海洋，他乘船在海浪里面漫无目的的游走。“孩子，听我说，你需要进行训练……抱歉，我不是故意说，”

“你需要去学习，”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笑了一下，“我猜你是这个意思吧。”布鲁斯叹了口气，“是的。”

克拉克又看向小男孩，继续说：“你可以去塔里面学习，塔能教给你如何控制你的精神体。”克拉克又看向布鲁斯，仿佛要找一个认同，“不过首先需要取得你父母的同意，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同意，是的。”布鲁斯附和道。

“你们在谈恋爱吗？”小男孩突然问，“你们之间的关系和默契程度真的很我父母很像，大部分时候，他们只靠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就是，有时候我妈妈把早餐的松饼放在桌子上，爸爸就会立即洒上草莓酱……他们知道对方的意图。”

克拉克刚想摇头否决，然而布鲁斯对男孩说，“我们是在谈恋爱，没错。”克拉克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则悄悄握住克拉克的手。小男孩转头，调转了注意力，看到了床头的向日葵，然后又努力回想着什么。

“超人是……一位向导吗？”男孩问。

克拉克笑了一笑，“是的，我是。”

“我从没有见过你的精神体，超人先生。”

“实际上，你可能见过，不过，因为它太过普通，我猜你没怎么注意过。”克拉克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片刻后，递给男孩一株金黄色的向日葵。

男孩差异的看着克拉克递过来的金黄色向日葵，伸手接过来，仔细端详着那朵凭空出现的向日葵。男孩观察那株向日葵良久，发现——那就是一株更加明亮的向日葵，和地球上任何一株向日葵一样，会凋零，会腐烂。

“那就是一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向日葵，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只是一株单纯的花，和你能在花店买到的任何一株花无异。”

但却有温暖人心的作用，让生活在黑暗和污泥中的人也能看到太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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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把克拉克送给他的第一株向日葵放在玻璃展柜里，它在布鲁斯珍奇藏品室的中心，不过这株向日葵已经开始凋零，叶子落了，一半的花瓣也已不知所踪，就像是即将要失效的魔法玫瑰，布鲁斯用尽所有手段才使它勉强的定格在这里，它的时间已经不再跟随洪流一直向前。

布鲁斯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能想起克拉克——星球日报的小记者、明日之城的守护神。想起克拉克那天的笑容。

向日葵的花语是，信念、光辉、高傲、忠诚、爱慕。

而那位明日之子克拉克正从城市上空略过，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云层，从白色的云朵之中穿行而过，他最终来到布鲁斯的庄园里，小红靴稳稳的点地，不带起一丝尘土和烟尘。他最终在庄园门口站定，礼貌的按响了门铃。老管家开了门。

“早上好，阿尔弗雷德！”

“早上好，肯特少爷。如果您要找布鲁斯老爷，他就在二楼的储藏室里。”克拉克提着纸盒和向日葵的手紧张的微微攥紧，“谢谢您，阿尔弗雷德先生。”

克拉克轻车熟路的来到韦恩庄园二楼的储藏室，门没有关，克拉克拎着东西，站在门口，简单敲了敲门。布鲁斯回头，站在幽暗的光线中，一半的脸被阴影挡住。“早上好！布鲁斯！”

“早上好，”克拉克还站在门口，“你为什呢不进来呢？”布鲁斯问道。

克拉克进来。“我还以为你只爱把你的藏品摆在蝙蝠洞里。”这间屋子比一般的屋子都要高上一些，抬头可以看见辉煌的壁画顶部。木质的架子整齐的摆放在房间的四周。屋子里有什么呢？错版的圣经，已经开始腐朽的十字架，带有荷鲁斯之眼的的装饰物，透明的圆形钻石，展示柜外面还放着小型的聚光灯，还有中央那朵已经凋谢了一半的向日葵。

克拉克走进去看它，“我没想到你还留着。”

克拉克站在玻璃罩前面，干净的玻璃罩上面映着克拉克的蓝色眼睛。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克拉克将纸盒递给布鲁斯，又将另一个黑色的铅制的盒子一并递给布鲁斯。“这是什么？”布鲁斯问。

“呃……苹果派，还有，你可以打开看看。”

布鲁斯打开铅制的盒子，里面绿光闪烁，克拉克连忙扶住什么东西来抵御氪石的影响。“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了，虽然比不上你的库存。”实际上这是一个月以前莱克斯给克拉克的“礼物”，氪石子弹穿透了他的肋骨，让他又在床上躺了一阵。他后来朝他们要回了氪石子弹，将他孤独堡垒里其他的的零零碎碎的氪石混合在一起。

布鲁斯看着他，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我总需要有人来阻止我，以免我中了魔法或者精神控制之后……你是，”克拉克抬头看着布鲁斯，非常坚定。

“你是我信任的人。”

你是我最爱的人。

烛光，红酒，烹制的恰当好处的牛排，玫瑰花，高级定制的西装，顶层，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大都会，开始升温的情感和接下来的一个吻。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通讯打扰，那可真是再完美不过了。克拉克只好睁开眼睛，布鲁斯的手指恋恋不舍的离开克拉克手感极好的脸颊。克拉克小声哼哼着表示不满，“任务完成之后，你一定要补给我一个吻。”

“现在该干正事了。”克拉克看着远方对城市凌虐的怪物。他只祈求快一点到达，好在那个怪物把城市夷为平地之前阻止它。

克拉克被怪物从桥上扔进水中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呢？他看到了无边的向日葵花田，看见了布鲁斯眯成一条缝的棕色眼睛，看见了淋着巧克力酱的华夫饼——上面还有小草莓装饰，看见了裹着粉红色绸缎的深黑色礼盒——里面有着他和布鲁斯标志的酒心巧克力，朗姆酒心。公园长凳和喷泉。他看见他的向日葵花，极快的速度生长有凋零。他看见，八岁他觉醒精神体，开放的无边的向日葵花海，他站在花海中央，几乎要和向日葵融为一体。

那就是一株更加明亮的向日葵，和地球上任何一株向日葵一样，会凋零，会腐烂。

但却有温暖人心的作用，让生活在黑暗和污泥中的人也能看到太阳的光辉。

他又喃喃地说——我就是后援。

他在坠落，从天空坠落的感觉不怎么好，下一秒却被拥进了谁的怀里——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架着由四匹焰马所拉的日辇，周围是炙热的火焰，太阳战车！他们浮在破晓的天空之上。

“这是？”克拉克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我的精神体……很特别对吧。”

接着布鲁斯解下来他的黑色披风，将克拉克裹得严严实实，“卢修斯说那怪物拥有和氪星人同样的基因……感谢联盟成员，所以我做了个假设，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裹好披风克拉克，我往里面添加了铅。”

布鲁斯打开铅制的盒子，里面的氪石已经被打磨得的非常锋利，克拉克扶着布鲁斯的太阳战车，看着布鲁斯把氪石矛组装好，那怪物正要向他们冲过来。

“准备好了吗？克拉克？”布鲁斯将氪石矛冲着前方，克拉克将一只手放在氪石矛上。太阳战车燃烧起了更大的太阳火焰。氪石矛穿透怪物的心脏，太阳战车的焰火向天空扩散，冲开了云层，露出蓝天。

他们倒在太阳之下，克拉克扭头看着布鲁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一位哨兵。”

“黑暗哨兵。”布鲁斯纠正道。

“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失控。”布鲁斯顿了顿，“直到我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