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

没爬墙!

【教父】Poacher‘s Pride(三代x二代侄叔)

德帕前提下,外加三二早就认识,掺和点了奇奇怪怪的轮回设定,天使(曾经的)麦克和恶魔文森特,完全是瞎写有信仰的最好不要看!

很雷!!!想看甜蜜蜜的爱情建议关掉

*

文森特在他15岁的时候结束了他所谓的“流浪生涯”。他不用继续徘徊在污浊的大街上,偶尔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行进一场搏斗,也不用再去假装好人解决街坊邻居的问题。他的母亲试图教育他,但是从来没成功过。好在他的血脉终于起了微薄的作用——他的叔叔,那个和天使长同名的人,终于决定想起来他的哥哥有文森特这么个私生子,堂而皇之的将他邀请到宴会上。

 

他找了件符合自己审美但是和那个家里完全不一样风格的衣服。在他从小公寓下楼离开的时候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见面词赠给那位曾经的天使长。那位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端坐高位的大天使长。羽翼轻轻扇动就能将无数恶魔送回地狱深处的神圣造物,他在不受时间限制中无限轮回中的死敌。

 

他坐在高档黑色轿车的文森特看着四周变幻的景物和各式各色的人们行走在大街上,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他的眼睛也不眨一下,黑色的眼珠透着夜色滴落阴郁。他不觉得他前15年的生活多么糟糕:大街上的犯罪行为助长了他的业绩,他当然很喜欢看那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挣个死去活来,而他很乐意将他们的灵魂污染的更加彻底,好让地狱里痛苦的合唱更加响亮。况且这条肮脏的街道,像极了地狱——每天都有生命逝去,暴力在这里生息繁衍,色情成为这里的催化剂,人类似乎总喜欢这样相互残杀。他喜欢这里,而且不用听别西卜的嗡嗡声,也不用担心他在人间买到的皮质夹克或者皮鞋粘着别西卜吃剩的食物残渣。所以他有什么可讨厌这里的呢?

 

文森特非常满意这些年他在人年游荡的日子,魔鬼游荡在人间,不过介于撒旦本人都不喜欢在地狱呆着,他就更没有什么立场阻止他的下属跑到人间作乱——和他一起从天空中坠落的三分之一地曾经的天使们,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按撒旦的话说,傲慢是他最喜欢的原罪。人间倒也不是事事都顺心,比如他的赌场和另一位赌场投资商,回绝了再来一次的那位,带着可恶的银色眼镜的那位——办事堪称完美的大天使,在猎杀恶魔这方面从来有他自己的方法。他观察了他无数次,但他忘了最初是在哪里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那种无声的压抑,是他最喜欢的摧折人灵魂的方式:甚至不用点燃来自地狱的火焰。

 

轿车踩了刹车,那种声音呜咽就像硬生生的扯出来哪个倒霉蛋的声带,他轻轻的吹了声口哨,在心中画了一个倒十字。会场人影绰绰,他看不清所有来宾的脸,也没有可诱惑的人,亦或是整个会场的灵魂早就已经将自己双手奉上,献给了魔鬼。整个会场似乎有一种微弱的圣洁防御立场,他循着源头看去,那人端正的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脖子上系了漂亮的暗色丝巾,西装上甚至没有褶皱。哦,这该死的白色桌布,他讨厌一切白色的东西,只好待在他叔叔刻意安排的位置双手局促的放在膝盖上,远离他。他的眼神在麦克身上雕出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光来。麦克前来,致辞,讲了个无聊的笑话,大家举起酒杯。他的表妹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而他盯着面前的饮料,如果他想,这杯饮料现在就能沸腾起来,他想看看所有人被恶魔的把戏戏弄的模样,看着他们虚伪的在会场落荒而逃。但是——他看着他叔叔麦克的脸,那是一张美丽的脸,这时候的麦克不过36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的痕迹目前还为他增色,而他的身体尚未因为繁重的家族事务失去锻炼的机会。

 

文森特这时候想露出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笑容,可惜他这具在人间的身体还未符合成年人的审美,他现在无非是小屁孩,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他什么都不懂。麦克也注意到了他,他们的目光对视不过两秒,而后麦克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麦克大约是认出来总在他身边徘徊的大难不死的恶魔。麦克站起来向来宾致谢,这场景他记得,在第几次天使与恶魔大决战来着?还是在赌城?还是他带着圣水泼洒恶魔时候冷漠的创世纪:这次久别重逢没有酒液可以庆贺,大致是因为按人类的肉体年龄来说他还未成年。

 

麦克离席,他看着他叔叔的背影,想起来他的背上应当有三对翅膀,一双覆盖面容,一双覆盖双脚,一双用于飞翔,但现在那里空空的,只有被羽翼夺走的伤疤。他柔软的声音应该用来传播上帝的福音,而不是现在在泥泞之中下达一个又一个杀戮的命令。麦克的说话声中还留着他曾经是天使时候的威严,声音很轻,但当他开始说话,周围的黑暗便开始褪色了。文森特决定悄悄跟着麦克,来看看这位曾经的炽天使想做什么。

 

麦克只是在海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扬起他的西装一角,最终他在太浩湖边停住,看着太阳落下。文森特站定:“麦克叔叔。”他的手掌张开,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去牵他叔叔的手,在麦克的注视下在他的右手落下一个粘腻绵长的亲吻,麦克试图收回手,可是已经太晚啦,我的叔叔。吻已经落下,像是烙印像是献祭开始腐蚀,麦克面无表情的将手背在身后面,他的眼神中像刮过了一场晚风,文森特想象麦克那一副被伤到的样子,没有办法,他现在是个普通人,没有羽翼没有圣水。

 

文森特喜欢看麦克露出厌恶的表情,那种被刺痛的表情。可他在他面前一次也没有。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这种样子,你不会笑,也不会流泪。”真是奇怪。

 

麦克马上明白他面前站着的是什么,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也是他一直将他遗忘在大街上的原因。“你的炎剑呢?”文森特本以为这话会刺痛麦克,可他的眼睛里没有扬起一丝波澜。真不甘心,这样的大天使竟然也曾从云端跌落。

 

你当继续把守伊甸园,而不是来到这被称为禁地的东之伊甸。

 

“送给了别人。”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不需要。”亲手赋予他们伤害自己的武器。

 

*

麦克把自己扔进了恶魔的巢穴,半只脚已经迈入了地狱的大门,舍弃了天堂不断巡回播放的音乐之声,来到了可卡因和重摇滚之地。文森特决定将关于音乐的这段描述删掉,一些刻板印象会影响他的判断力。文森特在地狱拿到了他想要的资料,至于他需要支付的代价,那就下次再说吧,恶魔们从不付现金,他们喜欢赊账,并且永远的赊账下去。

 

文森特在人间的肉体从他的小公寓醒来,他准备去找一趟他的叔叔。用一种非常规的方式——比如说从壁炉里冒出来给他的叔叔一个惊吓。太浩湖边的别墅里的火焰骤然升高,燃烧的红色火焰露出一张恶魔的脸,可是麦克见到他依旧是那一副冰凉凉的样子,仿佛他现在还在天堂任职,当他的大天使长,指挥着唱颂歌的合唱团,而他下一秒就能终结任何一个恶魔。屋内的温度急速的降下来,而与麦克的冰冷一同扩散的还有回荡在太浩湖上的那声枪响。

 

“亲爱的叔叔,我为你带了圣诞礼物。”

 

外面下了新的雪,洁白的,一尘不染的血,圣子圣血圣灵,他若是沾上了的话身体一部分也许会融化,他用瞬间移动过来真是明智。文森特将那一沓档案拍在他的书桌上,“希望你能拆开看看。”他装出一副等待被抚摸的绒毛动物的模样。

 

“弗雷多叔叔好像......抱歉。”不可像该隐,他是属那恶者,杀了他的兄弟。为什么杀了他呢?

 

他不理解曾经不可一世的非凡之物被肮脏刺痛。

 

麦克的眼睛动了一下,眼珠从那份沾染恶魔气息的档案上划过,仅仅是划过而已。“不如问问看,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将他的叔叔环在怀里,增加了些岁月的身体开始疯长,终于开始超过麦克。他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摩擦,文森特暖和,可麦克大概喜欢冰冷,壁炉燃烧的火都是冷的。

 

“不喜欢我的礼物吗?”只要他的叔叔别把那些细雪丢进房间,让那些可恶的白色刺痛他的眼睛。

 

 

“那就谈谈你是怎么从天空坠落的吧。”从火焰之子变为土之子,时间成为实在的枷锁压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之中,无数次的与他救下的人重逢,那是他的原罪。他的心脏由火焰制成,永恒的燃烧着土粘成的身体,直至他彻底干涸或者凝固,而凝固的日子,已经渐渐的逼近了。这是最后一次吗?麦克低垂下睫毛,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文森特以为他要张开六翼,用圣光将他笼罩——“你已经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他指那些文件用恶魔的古老语言窃窃私语着。

 

因为亲爱的叔叔,我不理解你完美的脸上露出一点点属于别样的情绪,我不理解在如此漫长的过往中轮回中千百次从未动摇的你堕落,从你完美的壳子里一点点破损。因为你是这座犯罪之城当之无愧的王,因为我要你承认你的固执我要你重新变回我的宿敌继续你死我活的把戏。

 

他的叔叔,他的天使长——麦克的故事很简单。

 

他见了那人,将手中的炎剑交于他手中,六翼低垂,背对着他。枪响了两声,曾经能治愈疾病的血洒在门框上。于是枪手的命运从无望之中解脱,只因那拥有充沛情感的天使长不愿他做那被献祭的以撒,即使他知道仁慈的主不会真让他死去,可他无法肖想,他倒在报纸上,任那些人把他用于人间行走的躯壳扔进地狱火里燃烧殆尽。

 

那人曾经的名字,尼尔麦考利、亦或是维托柯里昂。那是失去了光环的天使长的禁忌。

 

“好吧,好吧。”他的叔叔依旧盯着他不言语,他只好说,“那我来问点别的。”

 

“那算不算唯一一次错误?”

 

他的叔叔闭着眼睛,肚子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最终在无限的静默之中他摇了摇头。

 

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

 

他不再是完美的造物,因着他的信仰被动摇;他的翅膀被剥夺,他从天空流放至人间,与被救下的那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轮回,在一次又一次轮回中杀死对方,或者影响对方。就连这次——维托柯里昂,他的叔叔依旧选择了相同的答案。他的心在一次又一次轮回中感到厌倦,而窄门并不能容纳两人并行。

 

呵,他破碎的心脏无法修葺。

 

“你想要救赎?”在他身属凡人的肉体远离引他犯错那人,在他还尚且存在的日子里。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不,你想要轮回。”

 

文森特站起来拥抱他,他没有躲,也没有张开双臂试图把他拥入怀中,只是看着他。“可是,叔叔,这世界上还爱着你的人,我算是其中之一。”

 

“我会帮助你进入窄门。”

 

*

麦克看着清晨的那份早报,人类衰老的身体让他的视力大不如前,只能带着眼镜。文森特正在把一片面包上抹上黄油,时不时从麦克身上略过,麦克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但没什么能让他引起一丝丝的情感起伏。文森特伸手打了个响指,报纸从麦克手中凭空消失,麦克手中多了一份意式特浓咖啡。麦克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报纸上的有用信息。等到报纸几乎快被他盯出个洞来,他才摘下眼镜转而专心对付他的早餐,阿尔奈利拿来另一份报纸堆在他旁边,麦克机械的感谢阿尔。

 

好吧,那就再试试。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出现在他的面前,麦克仍然无动于衷,也没有想要发火的意思。像是司空见惯,如果我给女孩们变出一朵玫瑰来,她们会搂住我的脖子亲吻,而叔叔只会把它丢进垃圾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或者麦克在房间里堆满了刚剪下来的玫瑰,如同细雪,如同洁白的羽毛散发的光辉。

 

一些无关紧要的把戏,他喜欢他的无动于衷,就像他们还是天使和恶魔还是彼此的死敌。

 

再试试,比如把麦克的卧室变成由玫瑰花构成的房间。但他仍然熟视无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既不会亲吻文森特也不会露出一丝丝的惊讶,不,如果麦克这么轻易就动摇了,那完全没有被考验的必要。但是,他有了个好想法,他将维托所有的照片都变成了一朵玫瑰花,他的叔叔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不快。不好,这是越发的偏离窄路,你总不该在大路上前行。

 

“你到底想要什么?”您终于发问了,我是不是应该开一瓶红酒——文森特想。

 

“我想要您,”他说。不要误会,我想要你永远作为家族的二代目。屹立在这罪恶之城的顶点,我要你在这一生永远与柯里昂家族绑定,看着它被我带回黑暗——失掉最后一次与他重逢的机会,回去继续进行圣歌的编写。

 

“我要您放弃。”我要您远离毁灭之路。

 

赌徒一向需要提供一些筹码。在赌局完成之前,我会为您奉上我的忠诚,而我乐意再听一次那冰冷的歌曲。

 

麦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最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为这突然来袭的莫名试图平复情绪。

 

文森特在麦克右手上用力亲吻,麦克试图将手从麦克手中抽离。

 

“祝您踏入窄门。”

*

文森特远远的看见阿尔奈利,他偷偷的闪进一座教堂。而他在门口呆着,惊异于一个恶魔竟会来教堂祈祷,他手中的橘子被他抛起来又因为重力落回他的手中。教堂散发那种圣洁的气息让他反胃,等了许久,在太阳快与他手中的橙子重合的时候,阿尔奈利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阿尔奈利手上被圣洁灼烧出来的新伤。

 

麦克,他的叔叔,能驯服魔鬼的天使。让他们违背本心为着他能踏入窄门祈祷。

 

可他对他无动于衷,千百次的猎杀,无论文森特准备的多么好,陷阱,和谈,制造的昏乱与恐慌,但这一切对他来说好像是一场过于好看的梦境,一种可以预料的一切。既然已经预知一切,那么何谈惊喜呢。文森特以为他才是拿着枪的猎人,只为一块上好的毛皮蹲守许久,其实他们的身份应当调换。

 

窄门从来只允许一人通过,那他干脆再也不进入。

 

睡着的麦克柯里昂有一种古典的美感,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直升机扫射,只能说幸亏他们的子弹没有附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他的叔叔却因为一连串的危机引起的并发症倒下了,他守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不似年轻时分那么柔软,反而变得十分坚硬,他的表情凝重,而文森特轻轻俯身亲吻了那在黑暗中行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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